YC Murmur

人事物到了盡頭，是否就是一切得過且過？ 精氣神的衰弱後，能做的，就只是等著運氣不好的獵物上鉤。 底牌也沒甚麼好藏的，不做最後一搏也沒甚麼時間和機會了。 信口雌黃也沒啥好損失的，不就是賭一個看走眼的運氣。 能擺爛的就擺爛，能撒野的就撒野。 嘴巴長在自己身上，在腦袋也不甚清楚之下，講甚麼也都是成理的。 嘟噥著說：只有天下人負我，我何曾負過天下人？ 大廈將傾之需要多少時間？

不曉得蜜蜂兄弟會不會說，余獨愛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blahblah。。。 你不是蜂，你怎麼知道蜂愛蓮？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蜂愛蓮？ 好吧，不要再玩莊子梗了。 在這個蜜蜂常常失蹤或大規模死亡的時代，能看到蜜蜂總是給人帶來一點安慰。 我們與糧食供應崩潰或生態系崩毀還差多少隻蜜蜂的距離？

你以為標題少了兩個字， 但是並沒有。 因為當下沒有甚麼風，只覺得燥熱。 雲朵如此的蓬勃， 大抵是午後雷陣雨的醞釀。 醞釀著醞釀著， 結果當天也沒下雨。 只是天氣後來陰暗了下來， 水氣最終不成氣候地消散了。 那天稍早時候，天空上有更壯麗的雲朵。 只是時間、角度、位置等的因素搭配不上相機出鞘的時機。 人生常是如此。 安慰、嘆息或任何情緒的形容詞都抵銷不了現實。

這是當我還是小小孩的時候，我就認得的花朵。並不是我知道它的名字，而是它就種在三合院正身對面的花圃周圍，算是花圃的小圍籬。 不是花期的時候，型態如其名，有點像蔥，但是更纖細。 花期到的時候，就會開出白花，一朵朵的白花圍繞著花圃，沒有其他花可以和它比美了！其實我的印象中，花圃裡面真的也沒甚麼花。 小小孩聽老師說，蜜蜂會去花朵裡面採花粉釀蜜，這真是讓小小孩對於如何吃到花蜜而燃起了好奇心。就在蔥蘭開花的時候，小小孩去那花朵上看了看，看見蜜蜂飛進去又飛了出來，心想，老師的話應該是對的。於是，小小孩伸出了手指進去花朵裡面沾了沾，然後放到嘴裡嚐了嚐，卻發現那味道不是期待中的甜，而是無以名狀的苦。 小小孩吐了口水，把那苦味吐掉，從此了解花蜜不是那麼容易從花裡面就吃得到的，至少，用手指頭是挖不到的。 那到底是花粉有苦味？抑或是髒髒的小手本來就是苦的？ 但每次看到蔥蘭，就會想起老家那個有點單調的花圃。

國境之南的主色調，是藍色，若對於恆春半島半島上的綠意視而不見的話。 自從前些年在小灣泡了海水後，之後每次來這裡，都非得找個時間下來泡泡海水。 浸在海水裡，雖然有時候海浪大了些，三不五時就會被海浪打的踉蹌，或者腳上踏著有些札腳的砂石，有些不適，但是瞧著沙灘上依舊穿著衣服，只能捲起褲管來踏浪的人，就覺得他們浪費了這片天地。 從台灣北端到國境之南，住進旅館安頓好後，時候也都來到了下午四五點鐘了。太陽已不在高掛，漸漸西沉，霞光照得天空的白雲滾著金黃，沙灘上像是加了濾鏡般的透著紅光。 夕陽無限好的沙灘風景是人生中值得的收藏。

把花拍得那麼大，好像也沒甚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