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裡流浪

城市裡的多樣交通工具, 如同各股不同的洋流, 穿插交會在城市幾個繁忙的交會點,然後有些會延伸至市郊的角落. 如同糖份在溶液中的擴散作用,總得把甜味盡量分散到整個周邊.

早上,我從機場邊的住宅區出發,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個中心.

我的地點,相對上是週邊. 大抵, 早上越往那個方向運動過去, 車上的乘客會越來越少. 因為都下車去了. 唯有假日時才會相反, 因為那個方向的底邊是動物園. 大人帶著小孩去打發假日時光的地方.

每天相同的路徑總是令人乏味. 久而久之, 你甚至會發現某些固定班底每天與你同行. 你會知道,他會在哪上車,在哪下車.

甚至,幾位司機的面孔你也熟悉了.

所以,腦海中有種奇特的想像. 譬如, 我可能是某機關的特務, 或者, 逃犯. 每天這樣的固定行為模式鐵定會被看穿. 別人要把我逮住,基本上沒什麼困難.

接著, 我就想逃了.

怎麼逃?

試著不同路線的公車, 在不同的站牌下車, 然後搭上和平常反向的公車, 但還是會到目的地的那一種.

然後計算著時間, 比較哪一條路線比較快.

不過,通常, 是徒勞無功的.

基本上, 老路線就是快,就是直接.

換來換去搭不同號碼的公車, 其實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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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路上, 不, 是車上, 或捷運上, 看來是和白天相返的情景. 對面向的車箱, 擠滿了人, 大夥在市中心混夠了, 要回去邊邊的家睡覺了. 而我, 卻反而要回去那中心的家了.

這個時候, 可選擇的車子及車次不多, 等車來的時間變長了.

長久下來, 你會覺得, 搞不好生命中花在等車的時間, 可能比做那檔事的時間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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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車遊戲, 真的只是遊戲. 不管怎麼換, 還是只在這固定兩個點中間移動. 你只是自由的在固定的兩個點之間移動. 某種程度上, 我還是住在一個大的牢籠中, 每天從這個角落移動到另一個角落. 幻想著路徑是個美麗的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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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其實工作好像都不是我的重點, 雖然我真的很需要它.

可心卻像小孩, 老以為自己在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