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C Murmur

寫著寫著,我突然發現,我開始在寫舊東西了. 其實,也不是說寫舊的東西不好.有些有趣的事,記錄成文字也是不錯的. 只是, 最近老覺得記憶力不好, 越接近時間發生的事越記不住. 所以, 我記不住我寫過什麼, 或沒寫過什麼. 那些有趣的事搞不好已經寫了兩次,在不同的文章中. 這種同樣的事寫在不同兩篇文章的事,我是看過的. 我也不記得那位仁兄的名字了, 只是在書店發現他自己集結成書的散文, 味道還不錯. 就把那書買回家了. 讀著讀著, 噫? 他這件事之前在某篇文章就講過啦. 又講一次. 然後再讀, 呀, 你又講這件事, 已經是第三次了. 也許那件事對他來說是不好的回憶, 他可能罹患了創傷壓力症候群的病之類的. 就好像, 我外祖母找我聊天, 也是談她以前的事, 談著談著, 我發現這話題上次說過了. 不過她可能覺得我這個編號第六號, 一時想不起來名字的孫子, 可能沒跟他分享過這些事. 目前我的記憶中還有些貓貓狗狗, 雞鴨鵝, 在小時候的年代跑來跳去的. 如果你發現我重覆述說了, 就請見諒吧. 只是, 這樣的書寫似乎也讓我有點不捨. 原來, 我記得, 以前寫過的一些瑣事, 在當時似是覺得天崩地裂,可歌可泣,扣人心絃, 低迴不已, 一定要記錄下來以茲紀念的. 若干日子再去瞧它時, 才發現記憶中已無此事. 要是沒寫下這些東西, 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 或者, 是因為寫下成了文字, 才在腦袋裡被清空? 我到底是要記著它們還是要記錄下來? 記錄下來, 文筆不一定是可以精確描寫的.若因為記成文字而忘記了那時的記憶, 那這份記錄是否還真實? 因為精確描寫是有困難的.. 記在腦海, 要跟每天而來的瑣事搶位子. 若沒每天從記憶庫中抽出複習, 不久後恐也是失去索引. 如果它會腐化, 是否恰到好處成了一股酒香韻味, 或者, 令人做嘔的不堪回首? 輪迴懷疑論著說, "若有前世, 為什麼我不記得?" 於是, 就有人回應說, "你昨天晚餐吃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還記得了前世?" 嗯. 因為平常的晚餐是沒必要去記的. 所以, 平常的前世也是沒必要去記的. 得證! 果然, 生生世世都是沒長進的.

通常，連假的第一天早上，我會早起。 除非前一天累翻了。 早起是多早? 真說到時間，和那些早起的族群相比，可能是被笑掉大牙的。 我差不多七點起床。嗯......好吧，只比平常早半個小時。 再晚一點，就沒那個趣味了。印證了某一句話說，"成名要趁早"的味道。  我起床時，家裡的女眷們都還睡得香甜。此時就如桂綸鎂的廣告詞:"整個城市都是我的咖啡館"。對照我的狀況來說，"整個家都是我的......ㄟ......"，好吧，其實我沒辦法把它變成什麼館。 有時，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王建民或者陳偉殷在投球，若投球狀況不錯，就會繼續看下去，不然就轉台。有時就轉去看看久違的素還真有沒有出來跑跑龍套，反正也對他沒有太多期待。要不然就轉到高畫質的頻道去看Discovery, National Geography等等。 不過看電視不是頂好的選擇，它很容易讓我沉迷，讓時間過得太快，等回過神來，卻什麼收獲都沒有似的。 所以這算低級趣味，不小心就會被韶光之神所愚弄。 那有高級趣味嗎? 似乎也說不上來。 依稀我記得孩提時期，一早只要聽到母親下床了，我也就隨後起床。母親在廚房裡忙著張羅早餐，我就坐在灶旁陪著。沒錯，是灶。 在那樣子的小時候，生火是不會的。但大人們生完火後，我就坐在那邊，看看灶裡的火旺不旺，不旺時就幫它添點小柴薪，有點帶著在混水裡更加瞎攪和的意圖。某次，弄得有些過火，一個小火星飛出灶口，黏在我的大腿上，當場就把褲管燒了個洞，也幸火小，燒了個小洞也就熄了，沒傷到皮肉。 有時，我就自己玩兒。等著其他兄弟姊妹起床一起玩。 小堂姊曾經跟我吹牛道，她那件新粉紅連身裙上的一綠一黃的繞線，在黑暗裡會有亮光從這端跑到那端，套用我長大後的理解，那就像是衣服上裝上了閃爍的霓虹燈。這事也是在早起的早晨發生的。只是我一直沒機會看她在晚上穿那件衣服表演給我看那神奇的光。 不過她有次狠狠的，帶著滿臉的笑意，把我折的紙飛機採爛。故意的，踩給我看的，在那個早晨，我折了那架紙飛機，飛了約五公尺，降落在屋子門口。而她剛好推門出來。 她也不是壞，就是好玩，其實我心裡也沒什麼覺得被欺負或怎樣的。 年紀稍長，若我還是早起，就會有長輩打發我去掃地，或者燒香拜拜什麼的。 那天，我在門口遇到了一隻七星天牛，它不知

約莫兩年前，每當假期回父母家小住，常在晚間，聽聞到忽近忽遠的鳥鳴聲。 說也奇怪，父母家其實就是我還沒上台北打拼時的家，以前從沒有聽過這種鳥鳴聲音，頂多只有貓叫春，或偶爾的吹狗螺。 那鳥鳴聲忽近忽遠，又似兩隻互啼。一隻似是困在籠子裡，一隻則是在它身邊盤旋安慰。 想到此情節，心頭一把火起，暗罵道：到底是哪個好鄰居幹的好事，讓這樣子有靈性的鳥受此折磨。 這鳥鳴聲確確實實困擾著我，晚間難以入眠。 但兩年下來，似乎也有點習慣了這怪異的鳥叫聲。 但心頭疑問又起了...... 莫非，這不是兩隻鶼鰈情深的鳥，也沒有壞鄰居。因為我注意到了，這鳥幾乎只在春天夜晚鳴叫，其他季節就沒聽到了。 難道它們是來過冬的候鳥? 終於，我在前些日子買的"台灣野鳥圖鑑"一書中找到了答案。 說來也巧，這書中附有鳥類鳴叫聲的光碟片，聽著聽著，就聽到了那讓我不能入眠的鳥叫聲。 "ㄗㄨㄧ~~~~" 原來，它是台灣夜鷹。 由圖片看來，長得灰花花的。 再從網路查詢，原來那鳴聲是求偶育雛的聲音。 沒有壞鄰居。也沒有被鳥籠分隔鶼鰈情深的鳥。 倒是網路上有一堆和我擁有相同困擾的抱怨聲。 對了，它是夜鷹，不是夜鶯。此鷹非彼鶯，不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