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C Murmur

只要進入台灣所謂的森林遊樂區裡，或者是海拔比較高的山區，漫步在林間，常常聽到類似『吐米酒』的鳥鳴聲，我知道那是冠羽畫眉的鳴叫聲。這鳥鳴聲很容易辨認，也是少數我可以辨認出來的鳥叫聲。聽到『吐米酒』的聲音，讓我有種遠離市區的清淨感，有在山林間度假的氣氛。 拜昨天強颱過境之賜，北北基的市長們做了今天放假的決定，於是乎，我也樂得在家輕鬆。不過實際上也是得做些環境打掃的工作，強風肆虐過後，頂樓的大花盆又傾倒了。特別是九重葛和緬梔，因為長得茂盛，受風面積大，幾乎每次必倒。 午間，整理公司的電子郵件，並處理一些簡單的公司事務，為上班日做準備。正當處理事情出神時，突然傳來『吐米酒』的鳥鳴聲。 我知道住家附近有一些零碎的綠地，包含幾個小公園，敦化北路的林蔭大道，距離較遠但面積較大的榮星公園，所以棲息了不少鳥類。常見的有老愛叫著「朱古力」的白頭翁、「咕咕」叫的斑鳩、「唧唧」喧鬧一整群飛過的綠繡眼、偶而聽聲不見影「叩叩叩」的五色鳥，還有某些季節才出現的喜鵲。而別的地方常見的麻雀，在這裡的族群似乎相對的少數，體型也偏瘦，聽說正遭受外來種的八哥鳥嚴重的生存競爭。 但是叫著『吐米酒』的冠羽畫眉，在這個只有零碎綠地的城市，人來車往、住宅及商辦林立的水泥叢林，我卻是頭一遭聽到它的鳴聲。我靜靜地聽他的鳴叫聲，大概不到十聲後，就再也聽不見了。 是因為颱風過境的關係而飛到山下嗎？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但往山上去的念頭卻被勾起了。

如果你現在正在吃東西，請先不要往下看，以免影響食慾。 他已經請假兩天了，再加上週休二日及中秋節假期，已經有五天沒上班了。 其實他也不是逃避著上班，只是家裡的一些變故，讓他不得不先放下『上班』這份工作，騰出時間來完成家裡的事情。 家裡的變故，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不是『出生入死』、『送往迎來』那種大事，只不過是家族事業選擇關門大吉了。 那是他的太太那邊的事業，就是一家店，面臨了客戶流失、營運不振及店租漲價等等因素，而不得不作出歇業的決定。 他的太太平常就在店裡顧店，因為是家族事業，也就沒有支薪。更慘的是，有時一整個月下來，沒有任何一筆生意。這時，他還得先掏出薪水先墊了店租。 這間店經營得頗辛苦。他自己這樣覺得。 總算，店租漲價這根稻草使得家人們決定放棄了這間店面。但店裡的貨物需要有個地方來堆疊。 沒錯，他請假就是為了幫太太整理店裡的東西。 店裡的貨，有些很有重量，有些年代久遠，有些脆弱嬌貴；有些吊得老高，有些體積很大，有些藏得很深；為了擺放這些貨物，當初真的煞費苦心。 打包和整理成了很重要的工作。 他和太太每日七點半送小孩上學後，就進到店裡開始整理，整理到中午，吃個午餐，小睡片刻，又開始整理，直到接到小孩後，才一起去吃個早一點的晚餐。因為，和搬家公司約了晚上七點開始搬運當天整理出來的貨物。搬到倉庫後，大概也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這就是他請假時的一天的行程，看起來不會比上班輕鬆。 由於他是門外漢，只能聽太太的指揮，幫忙搬東西，拆卸東西。此時的太太就是他的老闆，老闆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一天下來，他也是覺得腰酸背痛。太太更是累了，晚上幾乎是倒頭就睡。 但這樣的日子，究竟是比平常上班的時候來得愜意，壓力相對小了許多。從每天的排泄物的形狀就可知。 他覺得，還蠻喜歡這樣的日子的。看看剩下的東西，大概還有幾天才能把它們全部搬完，他得好好享受這些悠閒的時光。

身為一個資深布袋戲迷來說，我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說自己是資深布袋戲迷其實頗慚愧。我已經快到了不惑之年，而我從還未上小學就已經在看布袋戲了。頂多只能說很早就接觸看「電視布袋戲」，但其實不是很入迷，有就看，也不會特別想要去追劇，一切就是隨緣。 但我看得出來，小時候的「電視布袋戲」偶，身形較小，但眼睛都頗大。氣功是噴乾冰，有時候打到了受害者的頭，頭上還真的會冒火。之後，開始有光線，投影，類似雷射的燈光效果，偶身變得更大，也更華麗，拍攝角度更多元，情節開始不限於忠孝節義，一副大亂鬥的情況就此展開。 大亂鬥的開始，差不多就是「素還真」初登場的時代。我以前一直搞不懂為何「史艷文」這位正義的使者為啥都不再出現，現在我隱約知道是現實世界的利益糾葛影響了那個世界的歷史走向，甚至，他們因此還有不同情節的平行宇宙。所以「史某人」後來跳槽的另一個世界繼續扮演他的正義使者，而我則留在素還真的翠環山當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粉絲。 內容真的很重要。 沒有了大眼睛眉清目秀的男主角在我某個吃飽飯的午後掉書袋的跟改邪歸正的妖道角講道理，然後妖道角在下一個路口轉角就被他的邪惡大老闆秒殺報復他的背叛，取而代之的超展開劇情於焉開始。 一開始，好像沒感覺到誰是真正的好人，大家爾虞我詐的爭天下第一的拳腳功夫和劍術刀法，但演著演著，總還是要帶出正邪的對立面。但是反派的老闆不再只是某個特定的魔頭，就如同地獄有好幾層般。邪惡的集團被擊敗後，會有另一個邪惡集團出現。而儒、道、釋的經典文學用句也融入了這個宇宙的世界觀、武功招式。既然是劍俠戲，劇情當然脫離不了打來打去的模式，而觀眾喜歡的也是這種乒乒乓乓的聲光效果。 我說，凡人的內心深處藏著暴力的因子，嘴巴上稱喜愛和平，也盡量避免肢體衝突，但慾望需要被滿足。舉凡運動球賽、戲劇電影，觀眾藉由這些活動來填補殺伐的衝動。而布袋戲的暴力，對我而言，是對暴力最輕微的想像。 因為它不夠逼真。 儘管看過較早以前的布袋戲，為求逼真，鮮血可以由斷肢處噴出，也可以塗得滿臉鮮紅，但看倌清楚看到的，是戲偶噴出紅顏料及戲偶被塗上紅顏料。 那只是戲偶被塗上紅顏料。 我覺得連『鮮血由斷肢處噴出』這句話的想像，都比看到『戲偶噴出紅顏料』還要另人覺得恐怖。 所以真人演的電影，或者甚至動畫，都可能被歸類為限制級影片，但『布袋戲』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因為不夠逼真，所